在现代性面前,任何传统都失去了“自然正确”的光环,都不是先验或者超验的,不是不可审判的,而是必须重新质疑审查的。必须在现代性面前为自己辩护,表明自己不是现代性的敌人,才有翻身重新当家作主的机会。如果在理性法庭上还是像萨达姆在法庭上那样,心中装满自我肯定和自我神话,而不是从政治神学下降到政治哲学,乃至社会科学层面去战战兢兢,肯定被用脚投票掉,进入历史遗产之中,成为古典学的素材。从西方的政治哲学史看来,基督教宪政主义已经从理性法庭中微笑走出,而且被加冕为新的精神祭司。而从这一百年的历史来看,儒家宪政主义或者新儒家就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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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美国宪政
我愿意重申我心中的一个早年已经生根发芽的信念:那就是希望美国式的宪政在中国实现,让中国人进入幸福国度中,尽可能少面对苦难。或许是什么机缘,我对美国宪政的一切,有一种本能的直觉,任何关于美国宪政的思想,我一点就通。美国宪政就是我梦中虚无缥缈的家园,一个似曾相识的地方。我不只一次恍惚地想,我的上辈子就在美国。当我沉浸入美国建国先贤的理想中,我汹涌澎湃,心中觉得是他们的转世,我知道他们的内心的秘密,仿佛我就是美国建国先贤:我懂他们要干什么。美国宪政是我的心中极乐世界,它不仅仅是美国的,是全世界的,更是中国的。
我愿意一辈子面对这个无尽的宝藏,不时刹那间我看到美国宪政的无限奥秘,古今往来所有政治哲学政治科学结晶出来自由明珠,所有有志于让人类进入幸福国度中尽可能少面对苦难的先知、学者的心血所共同铸造。而且我相信,美国宪政的无限奥秘,也深深隐藏我在灵魂深处,美国宪政,不过是我的一座桥梁,通往我灵魂深处的桥梁。
托克维尔
我的先驱是1888欧洲来自法国的精神贵族托克维尔,我进入托克维尔的灵魂去游历独立战争后的美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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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卫方在反思五四运动送时曾经提出,认为五四运动有了科学和民主,还应该有个法律,颇有启发意义。朱学勤更是十年如一日,在"狐狸和刺猬"之间,选择作一只刺猬常年在当今龙脉处打洞,意图予以断绝。在朱学勤看来中国五四运动以来的政治病灶之一是文人议政,像美国那样,他想以法律人来作为政治精英参与政治。我想毛泽东还是知道这法律人的的政治意义,要不然就不会在上个世纪五十年代取消法律教育。
纪文逊说中国共产党是五四运动的衣钵传人。五四运动的科学与民主,同为启蒙者,议政的文人分得道义上的民主,可是掌握政治权力可是工程师,他们得到了人民主权和科学的全部武功。科学思潮最后走向唯科学主义,认为可以提供无所不包的秩序,取消了偶然和风险,把自己打扮成"上帝",为后来的极权主义意识形态提供了科学论基础(我已经在《经济民族主义》中论述过,当前经济学治国是马克思科学观意识形态的延续)。而文人议政所用的武器仅仅是道德,而不是法律,那么它们唤起的民主,仅仅是道义上的,非理性的,不过是把人民恶的本能打扮成善的,由此释放出来到处攻击他人,正如文革体现的,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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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陈兴良法律意见书事件:理性之上的考量兼评王怡观点》和《刘涌事件:人民主权和法律人之争》发表之后,被指责为精英主义。毫无疑问,我认可这种指责,因为我认为,民意应该在行政和立法领域成为政治的中心,而在司法领域,请民意走开。
如果拿共和和民主的关系来说,共和是对民主的限制,这种限制我认为应该更是体现在司法对人民绝对主权的限制。
顾肃先生把黄静案、刘涌案等总结起来,认为这些案件不再是当事人自己的事情,而似乎变成“网民自己的事情”,他认为民意是公正的。晓波和王怡都认为民意对目前司法不独立的局面有积极意义。刘山鹰和顾则徐先生都持类似的观点。
我在《刘涌事件:人民主权和法律人之争》中,对刘海波的关于朴素正义感的观点是认可的,这是多元选择之中的一种选择。对于主张程序正义至上和民意之间,它是并存的,争竞的,没有价值上的高下之分的。只要我们个人做出选择时,从功利主义角度计算,才有高下取舍问题。
对于司法正义而言,必须搁置上一个无知之幕,我们无法知道案件的本来面目是如何的,我们仅能从人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所获得的证据,通过有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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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的文化大革命之后,人们最警惕其再次复活,虽然已经过去了快三十年了,好像危险就在身边。然而人们去把文化大革命等同于封建,没有看成是现代性的孪生兄弟。文化大革命是五四青年掌握政权之后的五四运动,在一个民族国家范围内每一个角落在五四运动之中。既然畏惧文化大革命七八年再来一次,就要从根子上面解决。不从根子上面解决,不从其磁场走出,而且共享一套思维方式,这不是对文化大革命的告别,而是对文化大革命的召魂。
如果新左派是直接吆喝文化大革命七八年再来一次,在前面拉车,而号召文艺复兴的文化自由主义就是在旁边使劲,甚至在后面推,作为隐形人这么干。尽管他们都认为自己是在相反的事情。
文化大革命完了没有,没完,至少没宣布终结。如果宣布文化大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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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2002年7月份第一次带动反对信息产业部和新闻出版署的《互联网出版暂行条例》的网络维权开始到今天,我诧异地看到右派知识分子居然对工人维权一点也不关心。以代表整个民族和改革时代的公共利益为己任的右派,把工人维权之外所有维权都包揽起来,唯独对工人维权视而不见。而以代表工人阶级的左派学者,一开始只在嘴巴上"良心和平等"。我就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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