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占春文集
    耿占春,1957年1月出生于河南柘城,现为海南大学人文传播学院教授,河南大学特聘教授。著有《隐喻》,《观察者的幻象》,《话语和回忆之乡》,《叙事美学》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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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开设时间:2007-8-28
  • 更新时间:2007-1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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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7年8月29日 15:17   晴天 
    开新窗口访问该主题 只在赞美领域内才悲哀

    只在赞美领域内才悲哀

      在当代诗歌文体试验或创新的复杂变化中,杜涯的诗歌文体与主题都显得相当单纯。然而仍具有悲伤的感人至深的力量。她拥有简朴、一致的诗风,和几乎是单纯不变的主题:对消逝的时光的回忆、对眼前的、瞬时即逝的现实的追寻。
    比之丛书中的大多数诗人来说,杜涯的名字还鲜为人知。然而在读到过她的主要作品的一些诗人和学者看来,杜涯的诗歌已是独具魅力的声音。
    谢冕先生在第一次读到杜涯的诗作时就给予了由衷地赞誉。后来在不同的场合,谢冕先生几次谈到杜涯的诗歌。他甚至随口举出一些篇目、章句,称赞其作品的感人力量和成熟的语感。
    在与谢冕先生的一次关于杜涯诗歌交谈后,我曾想到了《天演论》的作者赫胥黎的一句话,他说:大部分诗歌是年轻人写给年轻人看的,只有大诗人才能写出同时也值得老年人分享的情感。这只是一个想法,杜涯还不是大诗人,我把"老年人"也只是理解为具有人世沧桑感的人,对生存经验有着总是令人悲伤的体验的人。至少,杜涯的诗歌具有这种力量。我想,谢冕先生对杜涯诗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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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7年8月29日 15:17   晴天 
    开新窗口访问该主题 知识:在神话与政治之间

    知识:在神话与政治之间

      在当今世代,一个自青年时期就几乎是"献身"于文学的人日益感到了他所从事的事业变成了游戏,而且是经济社会里最无足轻重的知识游戏。这个无声的事实也许是一个人文学者或具有人文倾向的人在当今社会所经历的最重要的事件。通常缓慢发生的事变总是不被当作事件但却影响深远。越来越轻的命运促成一种反省的时刻,使得一个人要去回首他的知识来路。为了寻找可能性?或纯粹为了认识?通常在看不清前途的情况下,一个人所能做的就是回顾。那时就会发现似乎前途已经到了他的身后。这是我站在青海塔尔寺一个平台上时的感受:望着那些身披绛红色袈裟的喇嘛,从小阿卡到格西(相当于博士学位),我知道他们是我的同行。确切地说是我的前辈同行。虽然他们身在寺院,而我在世俗的大学。世俗大学既是寺院的现代形式,是寺院精神遗产的继承人也是寺院的对手和叛逆者。在这片高原之外,在世界更广大的范围内,世俗大学瓦解了寺院在当代世界中的主流位置,并且早已取而代之。而这里是一块知识的飞地。寺院的四个扎仓(学院)所研习的仍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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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7年8月29日 15:17   晴天 
    开新窗口访问该主题 藏族诗人如是说

    藏族诗人如是说
     
    藏族诗人才旺瑙乳和旺秀才丹主编的《藏族当代诗人诗选》(汉文卷,青海人民出版社,1997),是第一部展现藏族现当代诗歌的选集。现代藏族诗人身处藏汉文化的交叉地带,他们用藏语写作,更多地用汉语写作,分享或经受着现代世界的经验,又有自己独特的传承。他们的写作既改写着藏民族的诗歌传统,又扩展了现当代汉语诗歌经验的边界。我时常翻阅这部诗集,为了一种聆听,或分享一份有差异的体验。虽然这些声音印成了书,但每次打开它,字里行间都会散发出雪域高原的气息。这是藏民族的诗神央金玛的歌声。我在这里仅仅是抄下她的诗句,或记下我的一种阅读。

      一、 圣地,或空间的圣化

      伊丹才让(1933--)在《雪域》中写到:

        太阳神手中那把神奇的白银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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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7年8月29日 15:17   晴天 
    开新窗口访问该主题 书写与自我建构

    书写与自我建构

    在“阅读的社会学”一文中,我试图把阅读的感受理论化,具体地说,是想把正在被越来越多的印刷与电子的图象、越来越多的联机交流所入侵的阅读领域所出现的问题命题化。由于文章关注焦点是个人感受,或个人的阅读经验,而没有能够把这种感受中所蕴涵的理论问题清晰起来。也许,在经验正在缓慢地发生改变时,尽可能细致地描述这种经验与感受比过于匆忙地把它主题化,是更为谨慎一些的做法。因此我这里试图使这一问题转换到书写领域作进一步地表述。
    口头的、书写与印刷的、电子的传播形式,既是历史的或历时的演变,又是共时与共存现象。传播方式的改变影响着对接受者群体的文化心理塑造,传播载体的改变使传播的文化内涵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这两个问题在“阅读的社会学”中已经论及。这里所关心的更多是不同的传播方式对主体自我建构的不同作用,或者说,口头传播时代的“言传身教”者,孤独的书写主体和联机交流者是不是不同文化类型的人、不同传播关系或音讯关系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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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7年8月29日 15:17   晴天 
    开新窗口访问该主题 伪经时代的写作

    伪经时代的写作

    我为自己越来越暧昧的写作找到一个安慰性的比喻:伪经,或者说是伪经片断。随之而来的,我把这个比喻性的名称用以理解当下的人文写作。私下里我早把这种伪经的性质给予诗歌写作。当我把现代人文学科的写作理解为一种伪经范畴时似乎只须叙述一下人文写作的谱系。各民族最初的写作是一部或一些经典。它们几乎已经包含了后来的人文写作的所有动机和形式。它们包含着故事、寓言、教诲、戒律和律法,与许多神话、信仰和仪式有关,也充满幻想、俗念、色情、放纵和各种各样的神秘主义。之后的人文写作只是对这些经典的解释或注释。对经典的阐释仍然属于经文的权威话语的一个组成部分。文史哲或小说、诗歌、批评等,是它的现代形式。或者:是它的伪经形式。虽然这种写作仍保留了叙述和论说形式,但其中不再有律法和戒律,不具有话语权威,甚至也不再传达教诲。伪经式的写作所包含的智慧是暧昧的。
    对古老的经典来说,它的写作者或口述者是神灵、先知,至少也是中国的圣贤,他们知道一些秘密的知识。他们代表他的族群或人类与神灵、上苍“立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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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7年8月28日 15:17   晴天 
    开新窗口访问该主题 节日的变形记

    节日的变形记

    每年到了某个日子,就会有一两个旧友打个电话,没有别的事情也没有多余的意思,就是提醒今天这个日子。这是一个纪念,一个温和的抗议形式,一个失败者的记忆。是人们之间沉默的交流。然而电话中沉默的内容是难以述说的。电话交流本身所传达的是彼此的信任,和对未来的信任。我们相信这个日子所纪念的事件是未来的事件,而不仅是一个过去的事件,这个事件有一个未来时。打电话的人着眼于将会发生的事情。被纪念的日子只是未来的一个雏形,这个事件的真正形态还会重演。然而随着时世变迁,这个日子似乎在成为过去。还会有电话,这个电话仅仅表达了他这样的信赖:他知道这个日子的记忆和经验是能够可以与我分享的。一年中的其他日子已经完全私人化了,每个人都在忙于自己的事情,只有这个日子可以与某个人分享。最初的时刻我们分享了某些时刻的希望、愤怒、悲哀。这个日子具有我们之间的共享性,在开始的时候,它就是一个祭日,它是我们所分担的悲哀。它是我们之间默默的悲愤之情的交流。即使如此它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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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7年8月28日 15:17   晴天 
    开新窗口访问该主题 童话与意识形态话语逻辑

    童话与意识形态话语逻辑


    意识形态话语最可爱的特征就是把它自己的愿望当作现实。在这方面意识形态表现出其孩子气的意识逻辑。这样说是我愿意在最好的方面理解它。如果他有某个愿望,他也就相信离这个愿望的现实不远了。仿佛愿望可以魔法般的实现。这是民间故事和童话的叙述逻辑和情节特征。因此意识形态总是充满故事性和传奇性。说得好听点意识形态充满理想主义,说得直接点他充满自欺和主观性。然而,这个缺点正是意识形态受到民众信仰和孩子气的不成熟意识的喜爱的原因。能够天然地接受民间故事和童话的人们,自然也容易接受意识形态。因为愿望总是美好善良的。这是轻信和健忘的理由。而况意识形态就像民间故事一样充满故事性与叙事性。理性和法规是枯燥乏味的,人情味和人性化的东西只被以制度化的形式表达,然而意识形态充满模范人物及其故事情节,具有叙事性。故事与叙述有着天然的说服力,有着深入人心的自然渠道。人们不愿意理会那些太复杂的社会观念。对于某个时期的大众来说,故事里有他们需要的一切问题的解答。故事是他们理解世界的直观方式。对孩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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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7年8月28日 15:17   晴天 
    开新窗口访问该主题 屈从重力,是最大的罪恶

    屈从重力,是最大的罪恶

    地质学家在勘探工作中的一种思路是,地下的矿藏会发散到地表的各种介质中,比如发散到岩石、植物和水中。这些矿藏具有某些特殊的发散模式。没有什么表面上的事物不受这些发散模式的渗透。在我们的社会生活中也是如此。某些事件也具有它的发散模式,渗透到环境中的各种介质之中:发散到我们的情感、观念、道德意识和生活态度中。在一个向善的环境里,人们自觉地要让那些善良的事情产生发散作用。当然,我们不会对“向善的环境”有过高的期待,刻意地树立模范使其具有良好的影响力,反而营造了伪善的环境已经深入我们的经验。而在一个公然乏善的环境中,是某些恶行的发散模式具有极大的覆盖区域,有时候,一个历史的恶性事件会自然地发散到一个时期的全部社会生活领域。这个没有得到公正对待的历史事件会诱发和纵容一系列同类性质的事变,会渗透到所有的存在物,所有的介质,会不可救药地渗入人的内心领域。不是恶的内心化,而是恶性事变的发散模式被广泛地内心化了。甚至连我们内心的抗议和不满都会受到这个发散模式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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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7年8月28日 15:17   晴天 
    开新窗口访问该主题 阅读的社会学

    阅读的社会学

    我们是阅读书籍的一代人,是阅读文字的一代。我时常带着似乎是惋惜的心情想到这一点。之所以产生这种自我意识,即用阅读书籍这种行为来理解和定义自身的文化特性,显然是因为我们开始看到阅读图象的一代“新人类”的呼之欲出。所谓读图时代或图象时代的到来。也许真正的差异是:我们是文学阅读的一代,而已经或将要出现的情况是,通过或更可能不通过阅读、尤其不通过文学阅读去获得信息的文化形式。
    我们置身其中的这个阅读的社会,在人类知识、经验的传播与学习的历史中,并没有很久远的世纪。虽然雕版印刷在隋唐之际即已出现,造纸术已经发明了两千年,书写方式与技能几乎伴随着我们的文明就出现了,但在传统社会,阅读只是少数人的现象,是少数文人的特殊职能或者说是特权。阅读远不是大众行为,虽然传统的乡村社会里不乏能读会写的秀才儒生,“阅读的社会”毕竟还是一个相当小的文人士大夫圈子。
    由此也就想到在阅读的社会之前更为漫长的口头传播的社会。口头传播的时代、书籍印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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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7年8月28日 15:17   晴天 
    开新窗口访问该主题 丧失行动的知识人

    丧失行动的知识人

    有时候,不是因为你是一个立志于社会学研究才会去想与它有关的问题,而仅仅是因为你生活在这样一个地方,这样一个时刻:它们变成了良知的折磨。人间诸多不幸不公事实的存在要你对自己的生存方式做出反省。你几乎感到要为自己非关社稷民生的知识爱好和知识兴趣而赎罪,然后才能享用它们。我总是想起瞿秋白这样的知识人,他的思维方式与情感方式天生不是一个政治家或社会革命家,只不过是良知的折磨使他从一个作家变成了越俎代庖的社会活动家。在他介入社会实践、哪怕是如此失败和无比糟糕的社会实践之后,他才有权力表达自己对文学作品致命的热爱,而敢于在人间的万般不幸中为此说出目空一切的、一己的奢侈爱好——对小说与豆腐的痴迷和审美趣味,说出那些“多余的话”。还有契可夫,他的小说幽默而伤感,表达了人间无尽的悲剧,但这还不够,他还是去了库页岛,那是十九世纪俄国流放犯所在的“古拉格群岛”之一。他写了《萨哈林旅行记》,来摆脱或减轻以文学的眼光看待世界的原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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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7年8月28日 15:17   晴天 
    开新窗口访问该主题 人文思想的实践或消费

    人文思想的实践或消费

    在今天这个时代,知识和思想出奇地丰富,一切应有或不应有的知识都汇集在我们的思想空间。有些思想出奇地革命,出奇地激进,偏执或深刻。无论怎样,这些思想都几乎不在有害,有害的思想不再有害,有益的思想也不再有益。知识失去了与行为的联系,思想失去了现实作用。就像色情和性行为不再危害社会结构一样,相反,它们已经非常受欢迎地被纳入了消费社会的结构。而今知识的生产、复制与传播也被纳入了消费活动,人文知识被实践的可能变成了被消费的现实。一个多世纪以来马克思所启动的“实践哲学”重新沦为智慧的快乐。从文革结束直到八十年代的后期,知识总是与对知识的实践相互联系,知识的改变或更新总是牵动社会实践的革新,思想总是与行为相关,它影响行为。时至今日,在回顾中我们很难说八十年代的人文社会思想比今天更加开放还是封闭。就知识来说,显然不如九十年代以后丰富复杂,然而就思想的社会功能而论,似乎又是今天不可企及的。无论官方发起的关于真理标准的讨论,媒介和半官方发起的人生意义与价值的讨论,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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