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学勤文集
    朱学勤,复旦大学史学博士、哈佛大学访问学者,现为上海大学历史系教授,上海和平与发展研究中心主任。。著有《道德理想国的覆灭》、《中国与欧洲文化交流志》、《书斋里的革命》、《被批评与被遗忘的》等。在中国思想界论战中,被视为自由主义代表人物。
 
频道栏目

查询

标题 作者

最新评论


文库统计
  • 文章数:18
  • 评论数:142
  • 开设时间:2006-7-21
  • 更新时间:2009-1-31

  • 最新链接
    暂未添加该信息。


    订阅本站的 RSS 2.0 新闻组


    朱学勤主页 >> 文章 >> 论著 >> 浏览信息《在文化的脂肪上搔痒》

    论著 | 评论(23) | 阅读(7369)
    查看详细访友列表 访友脚印

    星期五   晴天 
    主题 在文化的脂肪上搔痒

    在文化的脂肪上搔痒

     
      有些事情是不能说破的,一说破,大家都觉无趣。比如说,这十几年里,越
    说越煞有其事的“文化问题”。“文化问题”在八十年代叫“文化热”,在九十
    年代叫“文化批判”,几乎呈经久不衰可大可久之势。

      之所以出现这一局面,原因多多。其中之一,中国知识阶层的结构是否存在
    一个文人过剩的问题?文人的思维特征是瞧不起工匠式技术思维,有问题喜欢向
    上走,走向云端,引出一个统摄一切的本源,然后再俯瞰下来,向下作哲学的批
    判或文学的抒情。这种文学化的哲学或哲学化的文学,构成大陆人文学科的先验
    氛围,而不是经验氛围,使得这一行当中人的思维方式迟迟不能向下着陆,挣脱
    中古束缚;而工匠式的经验性思维就比较笨拙,总是贴着地面步行,就事论事,
    局部问题局部解决,甚至是技术性地解决,轻易不敢把很多不相关的问题搅在一
    个大局里,然后发一通宏观议论了事。文人传统过甚,又喜欢追寻万物一源,就
    容易把这个“一源”定位在文人所熟悉的事务上,小如语言文字,大如文化方式,
    总得与“文”有缘,这样,他们从大学中文系学得的文化评论( 多半是文艺评论
    ) ,以及由此形成的思想训练就统统派上了用场。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原因,是
    否因为允许讨论的问题实在太少?那么多人挤在这么狭小的言论空间,是因为再
    也没有一个话题像“文化”这样本身宽泛无边,同时又可以被讨论,必要时还可
    以被批判。这样一来,可就苦了“文化”,万喙啄一,啄得体无完肤,身上涂满
    各种文化人的口涎,不说臭不可闻,至少没有一块干净的地方了。

      以上两个原因,轻易不能说破。尤其是后面一个,一说破,大家脸上都挂不
    住,那么一个高尚的文化形而上,竟然还有这样一个形而下的安全考虑?

      世界历史上可能还没有哪一个民族像我们这样,要让“文化”承担那么多的
    东西。既有历史的,又有现实的,既有经济的,又有政治的,既有社会的,又有
    个人的。文化说多了,就出来两派:西化派认为传统文化不改造,科学无望,民
    主无望;儒化派认为,科学也好,民×也罢,都要从传统文化里往外“开”,不
    要说四个现代化,就是那第五个现代化也可以而且是只能从传统文化里“开”出
    来。

      我始终不能接受这个“开”字,无论是从西方文化里“开”,还是从中国文
    化里“开”。

      我们是否先想一下文化究竟有没有那种决定性力量?我的看法是,没有。文
    化、政治、经济这三大块,各自有不同的发生机制,如果硬要说哪个与哪个接近,
    我只能说政治这一块离经济近,离文化最远。与其说政治体制是从文化里“开”
    出来的,不如说是从经济里“长”出来的( 当然不能离开人在制度层面的努力)
    ;与其说政治体制是文人议论出来的,不如说是与文人习惯距离最远的律师或相
    当于律师的人讨价还价锱铢必较“抠”出来的,此其一。其二,一种文化并不必
    然地只能与一种政治、经济模式配合,而是呈开放性多种可能:在文化基本不变
    的情况下,既可忍受这样一种政治经济模式,也可接受另一种更为合理的政治经
    济模式,文化与政治经济之间不存在那种一旦文化如此,政治与经济只能如此,
    倘若变动政治经济如彼,先要文化改造成如彼的决定论闭锁关系。东亚如台湾等
    地基本是儒家文化,却出现与大陆不同的制度走向,已经说明了这一问题。事实
    上,世界上没有哪一个民族的现代转型是由几个知识分子关在书斋里搞文化工程
    设计,从“文化”里“开”出来的。沉溺于文化讨论,只能说明一个民族的知识
    分子面对另外两大板块尤其是制度层面的偷懒、无能与无奈。仅仅是偷懒、无能
    与无奈,倒也罢了,可笑的是,失败以后还要把比自己强横的一方说成是被自己
    所从事的文化决定着的被决定者,自己的躲避是对被决定者的高迈超越,是“深
    挖洞,广积粮”,是为未来的根本变动“建设”更为“深刻”的“基础”去了。
    这不是典型的精神胜利法,又是什么?顺便说一句,阿Q 历来出在城里的知识界,
    而不是农村里的农民。

      再进一步,还可以想一下世上究竟有没有可以决定一切的东西,管它是叫
    “文化”还是别的东西?从思想方法说,西化派,还是儒化派,两种看法表面对
    立,但在内里却是共通的。他们都相信有一种世界图式,在这种世界图式后面,
    就藏着这个决定性的主宰因素,这个主宰因素制约着世界图式的每一个重大笔划,
    规范着世界图式的最终走向。这个主宰很久以前叫“上帝”,后来叫“历史理性”,
    在最接近我们的那一段行程里突然被改名为“经济”,由于“经济”这一字眼过
    于粗俗以及它后来在某些地方遭到了臭名昭著的失败,一部分学者嫌其不雅,于
    是约定俗成,又把这个决定者改名为“文化”。所以,西化也好,儒化也罢,表
    面吵得凶,其实都是决定论,只是以“文化”替代了“经济”、“历史理性”与
    “上帝”。两派人以对立的方式互相补充,都从对立的两端向当中那个双方看中
    的地方挤,一定要挤出一个文化决定论才善罢甘休。在文化决定论者眼里,文化
    问题没有最终解决以前,所有的社会改革都是不彻底的、没深度的,是盲人摸象
    ;不讨论文化,而讨论政治体制、社会体制改革,就像一群没文化的工匠,在工
    程师没有交给他们图纸以前就草率开工,太可笑也太可怜了。

      我不这么看。第一,我不相信有那个世界图式的存在,第二,更不相信文人
    手里摆弄的那一点文化,就是那个世界图式后面的决定性主宰因素。有一次,一
    个编辑在电话里非让我在文章名字后面注明职称之类的文化身份,我实在心烦,
    就随口报了一个“前管道工”职称。我以前是作过管道工,而且不止三五年,告
    别那一行当进入所谓的文化界,也还是甘心做一个“不彻底”、“没深度”、
    “没文化的工匠”。我和他们的区别在于,他们认为除了文化,其它东西都不值
    得改造,而我的看法相反,其它东西都可以成为讨论与改革的对象,唯有文化除
    外。被人们称作“文化”的那样东西不能说没有,但是它太大而且太空,始终在
    我们的身后,人们向前伸出无数双手,试图抓住它,每一双手抓回来却都是空的。
    文化确实像空气,人们每天都在呼吸它,却无从把握它。因此我始终弄不懂的是,
    人们怎么能向空气宣战,有什么必要向空气宣战?如果确实有某种主体宣称他能
    改造文化,而且是在一代人的时间里重建了一种新文化或摧毁了一种旧文化,那
    么他非神即兽,肯定不是人能干的事业。从思想史范围说,我近年来产生一个怀
    疑,难以释怀:从严复、胡适以来的文化讨论,很可能是个百年假问题?不能说
    毫无所见,但相比更应该着手的实际问题,那几代精英耗费于文化辩论的精力,
    实在得不偿失。三百年前黄宗羲说“有治法方有治人”,表面看来不深刻,缺乏
    哲理深度,属常识性思维,实际上是壁立千仞,顶破了几千年中国文人的习惯思
    维。他已经摸到了今天只有制度学派才摸到的一个关键点:制度本身能释放出强
    大的学习功能,能使整个社会行为模式卷入其中而不自觉。可惜这一突破性想法,
    太不合喜弄文艺、文化的中国文人的习性。到近代,在治法层面稍有挫折,就被
    胡适等改成“先有治人再有治法”,实际是先有“治‘文’再有治法”,去搞文
    化改造去了。后经丁文江斥责:不要上胡适之的当,他才有所悔悟。到了我们这
    一代手里,文化问题则弄得更不象样,不说在知识积累上没有超过前人,而且形
    成一种伪深刻的风气,什么事都得往文化上扯,不扯就显得没学问。前辈学者陷
    于这一“文化问题”,既有上述思想方法的严肃原因,也有当时具体的历史环境
    使然,值得认真总结。我们这一代继续扩大这一“问题”,恐怕还有一个在当下
    环境中产生的形而下的心理动机?多半人当然不自觉,但是不自觉的力量超过自
    觉的力量,形成集体无意识,更厉害。在这一集体无意识的作用下,大家都把只
    能讨论的问题冒充成必须讨论的问题,而且是决定一切的问题,越说越假,越假
    越当真,终于弄出一个“现实中不可承受之轻”,呈现一种内里萎缩外延肥大的
    文化痴肥状。戈培尔说,谣言重复千遍,自会成真理。他没有想到,文化问题重
    复十几年,居然也能成真理。这样一个可气又可笑的局面,大概只有等着童言无
    忌来解救了?恐怕是会有一天有一个不知轻重的小孩出来,冒叫一声“啊,皇帝
    身上没有穿新衣!”这个可怜的用泡沫塑料吹成的文化大气球才会“嘭”地一声
    彻底爆裂。

      说到法兰克福学派,很可能是这些年“文化决定论”的一个洋根源?因为仅
    从学理符号看,这一派人以“文化批判”见长,似乎比他们的上几代人深刻,超
    越了政治结构、社会结构与经济结构,在诸种结构之下,打出了一口文化批判的
    深水井。在中国那些好谈文化问题的朋友眼里,能以法兰克福符号谈文化,自然
    比只会引用先秦古籍的人来得高雅而且时髦,又深刻了一层。

      我写过一篇《原因的原因的原因,就不是原因》,试图说明任何一种决定论,
    包括文化决定论在内,推理越深刻,越违背起码的逻辑。现在想来,对文化决定
    论者,仅仅说明逻辑是不够的,还必须认真对待他们的每一个论据;仅仅反对本
    土出现的文化决定论也是不够的,还必须认真对待他们从外面搬来的洋根源。对
    那些喜欢引用舶来学理而不是中国古籍谈论文化问题的朋友,似乎有必要破一破
    有关法兰克福学派的迷信。事实上,这十几年从外面引进的洋思潮,像法兰克福
    学派这样,拿来就用,用之不衰,跟进者日众,却始终没有受到与之平等的学术
    检验,确实罕见。这件工作早就该做,现在有《读书》杂志来做,当然是好事,
    但也晚了一点。

      我以为,法兰克福过来的这幅油画再深刻,也先不忙赞叹这幅画的内部结构。
    不妨退一步,设法获得一个广角视野,看看这幅画所在的西方批判理论发展史,
    究竟是出于上升通道,还是下降通道?

      站远一点看二百年欧洲社会冲突史,以法国为代表,可以看出一根社会冲突
    的下降通道。下降通道的第一阶段,是经济冲突,从早期工人毁坏机器到一七八
    九年攻占巴士底狱;第二阶段是政治冲突,从一七九三年雅各宾專政设置断头台
    到一八七一年蒙马特尔高地起义;第三阶段是文化冲突,从上世纪中叶波特莱尔
    《恶之花》出现至一九六八年学生造反五月风暴失败。十九世纪以来的批判理论
    家,经历几代人的变化,就是在这根下降通道中划出了一根批判理论发展史的轨
    迹,它可以上下踢腾,但无法突破制约它的上下轨道的限制。

      面对这根下降通道中的下降线,也有一些思想家力图作出向上的解释,葛兰
    西在监狱里构思文化批判,即认为向资本社会争夺文化霸权,要比馬克思当年的
    政治经济批判还要厉害,已经抵临与资本控制的总决战。而我以为,对立一方已
    经在骂声中成长,从批判中吸取了营养,底部逐渐抬高,走出了十九世纪的百年
    大底,终于走上了一条逐级攀升的上行通道。这条被批判者的上行通道,与上述
    下降通道和下降通道中的批判理论,对位而立,是不能否定的基本事实。我们可
    以同情走下坡路的一方,就说从经济批判到政治批判,再到文化批判,矛盾继续
    存在,只是解决矛盾的战场一次接一次转移而已。但是,有一个基本事实不能否
    认:矛盾是按照有利于对方的方式解决,战场是按照对方限定的路径转移。我对
    葛兰西充满敬意,同情心也在批判者这一边,但我总觉得他有点一厢情愿。我确
    实欣赏对方的顽强,欣赏对方的上行通道走得漂亮,也承认自己一方的被动,实
    在是一浪低于一浪。

      一九六八年学生从街垒撤退,标示着法兰克福文化批判由盛转衰,也标示着
    一七八九——一九六八近二百年“急风暴雨式的階級斗争”在西方已经成为过去。
    此后法兰克福人还在说文化批判,那已经是撤退以后撒在街上的一串删节号,虽
    有余韵,但更多的是无奈;说句不好听的话,那真是龚自珍所喻,将萎之花,惨
    于搞木了。此外还有不能忽视的一点,上代批判者多有革命气质,恩格斯还直接
    参加过巷战,到法兰克福一代,批判再激烈,也只是在书斋里撒豆成兵,关起门
    来指点江山,自我称雄。法兰克福人至今还在说他们是馬克思的遥远后裔,但他
    们也该想一想,老祖宗是被法国警察驱逐出境的,而新后裔的胸前却挂满了法国
    政府奖赏的学术勋章,这两者之间,有着多么令人难堪的差异?故而我总觉得后
    代人的“深刻”深得有点可疑。我的比喻可能粗俗:前者是配以工人运动的铁锤,
    猛击资本结构的头盖骨,而后者只不过是拿起知识分析的绣花针,戳戳资本结构
    的下腹部。重锤与头盖骨,不失为一种危险的关系,重量级对重量级,故而十九
    世纪的历史远比二十世纪精彩;以针尖戳戳下腹部,尽管被知识分子解释得那样
    奥妙复杂,以至说是打出了一口深水井,比比馬克思当年,实在是一种在学院中
    进行的知识谱系考古游戏,最危险的关系都已经释放。那口深水井,恐怕是避开
    岩层,打在流沙层上,是否有甘泉流出,我总是怀疑。你可以说是针刺,刺得真
    深呵;也可以说是在隔“腹”穿刺,针刺太短,已经够不着文化脂肪下的膏盲地
    段。脂肪太厚,批判苦短,那样的针刺,与其说是批判,又何如说是在文化脂肪
    上戳几个小麻点搔搔痒,甚至干脆说是在文化脂肪上跳舞,与资本结构远距离调
    情?

      因此,如果让我来寻找文化批判理论在西方社会冲突史上的地位,只能到比
    馬克思、赫尔岑等人更下面的一段行程去摸索。从资本结构的头部一点一点往下
    摸,一直摸到那块柔软的下腹部,摸到那一大块文化脂肪,最后才会摸到在文化
    脂肪上打井的那几个针尖人物。在这些人物中,也有我喜欢的人物,如哈贝马斯。
    他能拒绝马尔库塞的“大拒绝”,还真需要一点保守主义的胆识。他谈出一番与
    西方社会主体结构交往沟通的道理,我不一定接受,但至少看出他有承认失败的
    勇气,没有把大失败说成大迂回,更没有把大溃退说成是深层掘进之后的大爆破,
    没有洋阿Q 。

      沉痛一点说,塞纳河左岸来的左翼批判,一阵接一阵,已有二百年。先是经
    济批判,后是政治批判,现在又是文化批判,只有一样不变,那就是它们都是失
    败的记录,一串失败的记录缀成一根历史的下降线。这条路线的坡度是向下,而
    不是向上,是撤退,而不是进攻,是无奈,而不是深刻。所谓文化批判,很可能
    是把一支溃军带到了文化领域,去进攻一个比先前的攻击目标更不可攻克的目标。
    新目标叫“文化”,其实就是精神领域里的空气,无所不在,无所不包,张口即
    能呼吸,闭口即能食味,谁都能抓上一把到沙龙里谈谈,一松手,则什么都没有。
    这样的精神总攻,连唐·吉诃德都不如,唐·吉诃德前面还有一架具体的风车;
    这样的文化批判,清风逐流云,实在是太配中国文人的胃口了。

      我无意贬低法兰克福学派,我只是想提示两个基本事实,一是法兰克福在西
    方历史长时段演变中的位置,二是中国文人好谈法兰克福的接受心理。西方批判
    理论发生那样一场长时段的蜕变,是受制于精神史背后更为复杂也更具悲剧性因
    素的历史背景,容不得轻慢。需要的是同情,是扼腕,甚至应该跟在他们的后面,
    指挥一支交响乐队,反复演奏柴可夫斯基的《悲怆》,为他们伴奏,为他们送行。
    然而,白事不是红事,暮云不是朝霞,总不能在人家办丧事的时候去当啦啦队,
    抢过挽联当旗帜?更不能兴高采烈,争抢人家的丢盔弃甲,捡到篮里就是菜。

      大概是在七十年代,李敖曾经写过一篇很辛辣的文章,题目似乎叫《给好谈
    文化的人治治病》。这个李敖,有很多地方不能让我接受,但是这篇文章却记忆
    犹新,至今不敢忘却。我以为,中国人若真想为中国文化好,在目前的情况下,
    最好少谈文化,至少不谈文化批判,先晾干文化问题里的水分,让那个文化痴肥
    症逐渐萎缩,十年以后,回头再说?
    朱学勤 发表于:2006-7-21 12:56:48

    评论 阿苏大分工

    采访回归ihi
    访客:啊啊 发表于:2006-9-12 11:08:01

    评论 号翻跟头如同

    ityutrmtysndr没
    访客:被刚果海军咖啡厅 发表于:2006-9-12 11:09:15

    评论 分散热utjtseryfty

    其二太阳风图
    访客:有经过咖啡 发表于:2006-9-12 11:10:14

    评论 

    中国人“是喝狼奶长大了”表明了什么?

     

     

     

     

     

    南方新闻网20061016日发表了记者采访上海大学历史系朱学勤教授的访谈录,题目是朱学勤称新历史教科书进步吃人史观扭曲历史》。朱学勤在访谈中恬不知耻的为自己辩解道:“……读这套历史书长大的小孩,我认为那真是喝人奶,不是喝狼奶长大了”。朱学勤的“换奶”谬论表明:几乎所有的中国人的母亲都不是人了,而变成狼了;另一方面,朱学勤不仅还在继续恶毒攻击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的基本原理和普遍真理,而且正在为中国复辟半封建半殖民地的统治公然猖狂招魂!为帝国主义和平演变中国疯狂摇旗呐喊!

     

    首先,让我们来分析这句“读这套历史书长大的小孩,我认为那真是喝人奶,不是喝狼奶长大了”不是人话的话。中国有56个民族13亿人口,怎么在朱教授那里一下子都变成狼了呢?他实际上把所有的炎黄子孙,不分民族,不分老幼,不分工人、农民、干部等都骂了个遍,而且连他自己也糊涂的认狼为母了。不知道他的人格修养已经差到如此的地步,还是什么历史学家,还在当什么教授,还在上海给大学生继续灌输自己的谬论。他自己把历史搞的面目全非、一塌糊涂的时候,还自诩只有他才可以让中国人从喝狼奶转变到喝人奶,即而又从狼再转变成人。高!高!实在是太高明了!连国家领导人在内都敢被比着狼来骂,这样的教授实在胆子太大了!在中国也的确是太少了!就凭他把狼转变成人的这项专利,朱教授完全可以去申请世界吉尼斯记录了!今天,我们的科学家们干脆回家算了,完全没有必要再去搞什么“克隆”研究了。中国只要有朱教授这样超人,既会研究历史,又可以把狼直接变成人,省多少人力、财力啊

     

    其次,朱教授在其新编历史教材得出了这样的谬论:中国上下五千年文明历史就是狼吃人、人吃人的历史,这种历史观训练出来的都是狼。在他眼里,什么秦皇汉武、唐宗宋祖、成吉思汗等等都是狼的头领、是吃人的恶魔罢了。管他什么祖宗不祖宗的,全不认了。学习以前教材的人都已被驯化成狼了,都在干着狼吃人的勾当。以前编教材的人至少也该杀头几千上万次才可以解朱教授的恨了。他甚至荒谬的得出,学习了以前的斗争史,就会造成像马家爵那样的杀人大案。尤其是在出现不公正的时候还会诱导学生去模仿陈胜吴广发动起义。看,学习了以前的历史危害要多大有多大。他为了让上海的孩子们今后不去杀人、甚至起义,他不辞辛劳地为上海人民打造出一部披着狼皮的“文明、和谐”史,上海人民应该感谢他,全国人民也应该爱戴他。他还说,学习历史就是为了学习法律。这就是今天我们拿到手的这一套新教科书的几个新颖之处,它拿出大量的篇幅来介绍人类的法律是怎么回事?什么是大陆法?什么是英美法?当然它也没有忘记告诉学生,我们中国有中国自己的古代法律,有中华法系,而且还推荐学生可以再去读什么书。法律带来的自由,法律对自己的保护,这个是比我们先进的国家在好多年以前就已经做到了的,为什么不以此为鉴呢?”哦,原来历史课完全还可以当着法律课来上!我要强烈建议上海的那些大学里赶快把历史和法律合二为一算了!以响应朱教授的号召!这就是朱教授的又一创造发明。

     

    第三,朱教授淡化阶级斗争和暴力革命,淡化毛泽东,公然为殖民侵略历史招魂的丑态不攻自破。众所周知,当阶级矛盾发生到不可调和时,必然要用暴力去推翻腐朽的统治阶级。当新的政权建立以后,必然会推动着历史向前发展。但是按照朱教授的推论,那完全是没有必要的。那已经发生了的怎么办呀?朱教授当然有办法,就是从历史书中删除就是了。甚至连中国共产党领导的新民主主义革命是也完全没有必要存在,完全放弃革命斗争不就没事了吗?何必去做无谓的牺牲呢?要搞什么革命?至于那举世惊叹的万里长征就更没有必要了,只要无条件地接受投降,乖乖地接受国民党的统治就万事大吉、风平浪静了。

     

    他说:“就以毛泽东的功过来讲,史学界到今天还是见仁见智,到今天还没有形成一个共识。这种情况下,教科书的编者,采取一个淡化、略化、粗线条的处理方法,既是无奈的,也是理性的。何况这套书是按照一种开放性的体系来编排的,到了课堂上,每一个历史教师,也完全可以有他们自己的详略讲解。”他淡化一代伟人毛泽东的丑恶嘴脸不攻自破了吧。毛泽东的功过早有定论,他居然赤裸裸地说“还没有形成一个共识”。他在新教材中得出要“要多视角对待殖民史”“当时这种殖民活动……客观上带来的一些文明因素,如果仅仅局限在过去殖民和反殖民的历史所形成的仇恨,今天上海外滩的那一条街就没有理由存在了。我们可以这样讲,一部殖民与反殖民的历史既是统治和反抗的历史,同时也是一个文明输入和文明扩展的历史。我认为,也恰恰是多方面因素的参与,共同创造了我们沿海文明地带的历史”。这说明,当帝国主义用枪炮来侵略中国的时候,我们不仅不可以反抗,而且还应敞开国门放着鞭炮欢迎他们的到来;还应该感谢八国联军和日本鬼子的血洗中国人民罪行,甚至在中国的领土上还可以为日寇修几座靖国神社,朱教授在方便的时候还可以去任个社长之类的职位,捞点外快,又可以亲自主持为侵略者亡灵招魂,那该是他的梦想了。照这样推论,韩国应该感谢日本人的五十年殖民统治,现在阿富汗和伊拉克也应该举起双手欢迎美国人的侵略了吗?

     

    朱学勤的“换奶”谬论,以及朱学勤教授的汉奸史观的抬头到上海的新历史教科书出台,实际上是他正在扭曲历史。这种卑鄙勾当,很值得我们全党、全军、全国各族人民特别是当今的领导者认真反思。这种掩盖了历史真相、颠倒历史黑白的行径,正在搅乱了人们的思想和行动,特别是毒害了一代青年人的健康成长,腐蚀了人民的信仰,斩断了中国人的脊梁,阉割了中国人的民族精神。这样下去,像朱学勤这样的人不处理的话,他的谬论会四处传播,危害巨大。不远的的将来,帝国主义预言的把和平演变的希望寄托在中国的第四、五代的梦想就会实现。

     

    对朱教授的换奶”谬论、汉奸史观和上海的新历史教科书的问题,我们决不能等闲视之,必须采取有效的手段加以解决,以保证在中华人民共和国这块用烈士鲜血染红的土地上,世世代代用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邓小平理论、三个代表重要思想来统领中华民族的灵魂,用辨证唯物主义历史观来教育子孙后代。我们必须时刻牢记祖国的历史,牢记国耻,弘扬民族精神,让社会主义的江山永不变色!

     

    访客:秦汉雄风 发表于:2006-10-21 13:57:21

    评论 

    写得好!却道天凉好个求。
    访客:哼哈 发表于:2006-10-21 21:14:59

    评论 批判需要理性思维

    看了不少博客批判的文章,了无半点新意,更无丝毫理性思维的创新批判意识,只是一个个雄赳赳气昂昂“壮岁旌旗拥万夫”的文革斗士,用借来的语言穿着那久受崇敬的服装演出一幕又一幕历史场面。文章不仅没有批倒朱先生的观点,倒是下笔千言离题万里,活脱脱地诠释着他的一些观点。批判中我们永远只需要一刻也不能脱离的理性思维。
    访客:仇实 发表于:2006-10-21 21:33:25

    评论 批判需要理性思维

    批朱文章不值一读,读,则浪费生命!!!!!!!!!!!!!!!!
    访客:仇实 发表于:2006-10-21 21:39:28

    评论 

    chou shi :你只不过猪的一条狗而已!!!
    访客:秦汉雄风 发表于:2006-10-22 12:56:38

    评论 

    要说就说人话,说不来人话就不要学狗吠狼嚎,令人讨厌!你知道吗?中国狂犬病患者人数居世界第二,就是尔等太多。
    访客:仇实 发表于:2006-10-23 10:50:18

    评论 悲哀啊,汉奸嘴脸的"上海精英"

     作为一位有良知的中国人,读完这位所谓“教授”这番崇洋媚外、汉奸嘴脸的话。我不禁感到悲哀。我只想说的是:时代在变、历史书当然可以改写,但绝不可为了表面上的“与时俱进、“贴近现实”,就把教材编成丧失基本立场的、华而不实的“快餐式信息库”;更不能违背良知的肆意淡化、甚至诬蔑老一辈革命家和仁人志士为争取民族自由与解放而反抗压迫、宁死不屈的坚强意志和重大意义;更不能容忍的是,这位所谓的“教授”所有立场之出发点带有浓厚的“挟洋自重”、“汉奸”式逻辑;动辄所谓“美国”如何理解云云;

        最令人无法忍受的是,这位所谓的“精英”竟然丧失起码良知、忘却了曾有三千万同胞惨死于日寇铁蹄之下这样一个事实,公然恬不知耻的歌颂日本殖民统治,说什么“殖民统治也有它的好处”云云;简直与李登辉、汪精卫同类。

        遗憾的是,即便是这样一个挟洋自重、汉奸嘴脸的人,居然还被国家委以重任,负责改写历史教材,悲哀啊。我们动辄指责日本歪曲历史教科书,却不曾想国内某些势力之猖狂、简直有过之而无不及。既然毛的历史功绩都可藐视,既然南京大屠杀都可淡化,那么相信在不久的将来, 我们的教科书就会删除所有日本侵华的历史,甚至真如今天日本宣扬的那样“二战时进入中国是为了解放中国”。

        国家要发展经济,社会要进步、民主、无可厚非,但绝不能不讲原则,甚至违背起码良知的任意诋毁历史,因为你诋毁的是一个民族自强不息的伟大精神。

    访客:邓新乐 发表于:2006-11-5 15:07:55

    评论 

    上海精英悲哀还是邓新乐悲哀? 

    我 好象听到有人在哀号??

    如同中国人不懂民 主一样,中国人也不懂什么是爱国。中国人真是一个很特别的民族。

    老毛建国时,认为中国是唯一民主的国家。真笑死人。

    现在有人跟我谈爱国, 我立马就想给他头上几掴掴。

    访客:dumont 发表于:2006-11-5 20:07:09

    评论 

    中国的落后是由于愚民爱国造造成的。
    访客:dumont 发表于:2006-11-5 20:08:48

    评论 今天中国面临的主要障碍是渔民爱国问题

    文明的衰落演化历史必须从内部找原因。据此,中国的落后不是由于殖民和帝国主义侵略。正相反,是这些东西太少了,因为渔民太爱国了。

     

     

     

    今天的中国渔民还是太多太多了。因此面临的还是渔民爱国问题,国家走不上现代化之路的根本原因。

     

     

     

    中国的渔民和世界上其他国家的渔民的一个不同之处,还在于中国的渔民相信野蛮人的殖民和残暴统治,不相信文明人的循循善诱的文明输入。也就是愿意被罚跪打屁股,不愿意被文明教化。这也是为什么中国人在东亚几个所谓聪明的民族国家中唯一一个迟迟不能转向现代国家的原因。

    访客:dumont 发表于:2006-11-6 17:10:15

    评论 时代不同了。。。

    文明的衰落演化历史必须从内部找原因。据此,中国的落后不是由于殖民和帝国主义侵略。正相反,是这些东西太少了,因为渔民太爱国了。

    今天的中国渔民还是太多太多了。因此面临的还是渔民爱国问题,国家走不上现代化之路的根本原因。

    中国的愚民和世界上其他国家的渔民的一个不同之处,还在于中国的渔民相信野蛮人的殖民和残暴统治,不相信文明人的循循善诱的文明输入。也就是愿意被罚跪打屁股,不愿意被文明教化。这也是为什么中国人在东亚几个所谓聪明的民族国家中唯一一个迟迟不能转向现代国家的原因。

    然而时代变了。过去的蒙古人和鞑靼可以投其所好在中国建立残暴的殖民统治。现在已经不可能了。如果你不接受文明教化,你就慢慢落后吧!

    访客:dumont 发表于:2006-11-6 17:34:53

    评论 和平年代的汉奸

    假如中国与美日交站,哪类人会首先跳出来做汉奸,就是朱学勤之流了.
    不能正视中国历史,不知他怎么做的教授,读书读傻了吧,国难当头,只知耍嘴皮搞内哄,让我突然想起阿扁媚日的嘴脸来了.

    访客:小葱拌豆腐 发表于:2006-11-9 20:49:45

    评论 

    什么东西附体了呀,说话怎么不象人?
    访客:寂静无波 发表于:2006-11-10 13:20:46

    评论 

    毛泽东的闭国,与邓小平的改革开放...究竟谁对了??谁错了??
    中国现在最需要的是什么?中国必将死于内耗.......
    真正正是历史的人,是不会只看到表面的屈辱,是那些会看到导致屈辱的原因的人.
    访客:leaf 发表于:2006-11-16 10:32:01

    评论 愚民还不少,

    奈何!
    访客:abc 发表于:2006-12-13 23:21:34

    评论 

    学者的文章,是阐述、解释、揭示,你可以不接受他的观点,但不要动不动和文革一样,一幅批斗会的脸面,摆出“把反动学术权威压上来!”的气势,不觉得好笑么?再说,民族牌不是民进党最惯用的手段么,凡事都上升到民族情绪上、种族情绪上,又有什么好处呢?中国是属于世界的一员,又不是来统治世界的,也不打算统治世界(其实也没有能力),如果有兴趣,了解了解世界其他文化文明的理念、历史没有什么不好。秦汉也没有什么雄风,当时世界这个概念都没有,就是武力征服到哪里算哪里。再说,匈奴也把中原打得够呛。
    访客:chen shi 发表于:2006-12-15 13:03:00